茶杯頭大結(jié)局通關(guān)(茶杯頭結(jié)局是什么意思)
1. 茶杯頭結(jié)局是什么意思
《茶杯頭》新DLC:新增女性角色,武器和Boss
2. 茶杯頭 結(jié)局
茶杯頭動畫有四個恐怖結(jié)局
一階段
背后會有小惡魔,可以從小惡魔往哪邊跑判斷哪邊會冒出小惡魔。
召喚四個泡泡,四個泡泡會向外散開,所以站在里面不要站在角落。
3. 茶杯頭開場白
達(dá):“力拔山兮氣蓋世!”
周(杯子落地):“時不利兮騅不逝!”
達(dá):“阿7!”
周:“聞西!”
“我希望你叫我全名,達(dá)聞西!”
“沒問題,聞西?!?/p>
“謝了?!?/p>
“不客氣,聞西?!?/p>
“我將(又似乎是“國家”)有任務(wù)要派給你?!?/p>
“真的嗎”
“嗯?!?/p>
周(操刀砍釘板):“終于該我上場了吧!”
4. 茶杯頭結(jié)局選yes
《撒野》第145章(大結(jié)局):
顧淼的訓(xùn)練治療還有幾天才開始, 開始之后顧飛就得天天陪著她, 所以對于顧飛來說, 假期就是開始這幾天了。
“我覺得要不把咱們的生日也過了, ”蔣丞看著日歷, “等二淼開始治療什么的了就沒時間了吧?”
“你想怎么過?”顧飛問。
“不知道, 今天咱倆就先過個三人的, 等李炎他們過來,叫上潘智,一塊兒去吃一頓?”蔣丞問, “我沒什么過生日的經(jīng)驗啊?!?/p>
“我也沒有,”顧飛笑笑,“就按你的想法吧, 到時他們來了再一塊兒去吃一頓, 是不是得先訂個包廂啊,這邊兒不比鋼廠, 我看生意都好得不行。”
“嗯, 找個團(tuán)購能用包廂的看看, ”蔣丞在手機(jī)上找了一會兒, 抬起頭看著顧飛, “你給我準(zhǔn)備禮物了沒?”
“沒有,”顧飛說, “這段時間忙,一直也沒琢磨這事兒?!?/p>
“真的?”蔣丞看著他。
“……真的, ”顧飛到他旁邊坐下, “你沒生氣吧?”
“沒有,這有什么可生氣的啊,”蔣丞語氣很夸張地嘆了口氣,“都這會兒了也不用再寵著慣著了,我們黃臉公……”
“什么鬼?!鳖欙w聽樂了,往沙發(fā)扶手上一靠,笑了半天。
“我們黃臉公,”蔣丞堅持說著,“也值不了一個生日禮物了?!?/p>
“你煩不煩?!鳖欙w笑著用腳在他腿上踢了一下。
“不煩,這有什么可煩的啊,”蔣丞往他腳上拍了一巴掌,“反正我也沒給你準(zhǔn)備禮物?!?/p>
“靠,”顧飛說,“這一臉哀怨的我以為你給我備了什么大禮呢?!?/p>
“我壓根兒就沒想起來生日這事兒,”蔣丞說著也笑了,“怎么辦,這才第三個生日,就已經(jīng)過得這么波瀾不驚了?以后還有百十來個怎么辦???”
“我跟你說丞哥,”顧飛說,“那些逮著個跟某月某日星期某不一樣的日子就要紀(jì)念一下慶祝一下的情侶,都是覺得自己明天就會分手的,不趕緊紀(jì)念一下就沒機(jī)會了的……”
“你別一桿子打翻一船人啊,”蔣丞看了他一眼,“那么多一直到老都還紀(jì)念的呢?!?/p>
“那跟我們也不一樣,”顧飛閉上眼睛,“你且聽我肉麻,我們吧,不需要紀(jì)念什么,我們每一天都刻在回憶里了,無須紀(jì)念,永不會忘?!?/p>
“快停吧,”蔣丞笑著說,“生日的事兒咱倆都沒記起來?!?/p>
“你能不能配合點兒了,”顧飛睜開眼睛,“煞風(fēng)景這個技能你都爆點了吧?”
“我以后注意,”蔣丞邊樂邊反手撈過從沙發(fā)靠背上跑過的貓放到腿上揉著,又看了一眼趴桌上畫畫的顧淼,“二淼!”
顧淼轉(zhuǎn)過頭看著他,蔣丞指了指窗外:“我們出去玩?”
顧淼跟著看了一眼窗外,又轉(zhuǎn)回頭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去哪兒?”顧飛問。
“不知道,游樂園什么的人太多,暑假了人更多了沒法去,”蔣丞說,“只能找人少的地方,我想想?!?/p>
“估計這種日子里沒有人少的地方,”顧飛說,“要不就小區(qū)的那個小花園?”
“她要玩滑板的,小花園里都是老頭兒老太太加走不穩(wěn)的小孩兒,她過去一沖,咱不得被人罵死啊,”蔣丞拿手機(jī)扒拉著,“我查查看……好歹是生日呢?!?/p>
“丞哥,”顧飛想了一會兒,坐了起來,“要不……你陪我去拍照片吧,老街老胡同什么的,人也不多,我們慢慢溜達(dá)?”
“行?!笔Y丞站了起來。
其實蔣丞來上學(xué)已經(jīng)一年了,但說實話,除了學(xué)校周邊,他就去過三個地方,B大,家教倆孩子家的小區(qū),以及火車站。
最遠(yuǎn)就是火車站了,每次去都還各種滋味。
顧飛想去拍照,他當(dāng)然很愿意,就是該去哪兒,怎么去,去了怎么安排路線,全都不知道。
“等我再查一下?!笔Y丞拿過筆記本又重新坐下了。
“丞哥,”顧飛在他腦袋上輕輕抓了一下,“你真是讓人心疼?!?/p>
“嗯?”蔣丞一邊敲鍵盤一邊應(yīng)了一聲,“怎么就又心疼了?”
顧飛沒說話,只是捏起他一撮頭發(fā)一下下搓著。
“我吧,其實本來也不是多愛玩的人,”蔣丞說,“我以前放假啊休息啊,也沒什么地方去,一般也就是跟潘智找個地兒愣著,聊聊天兒什么的。”
“你這一年,想找個地兒愣著聊天兒也沒時間吧?!鳖欙w說。
“畢竟跟一幫學(xué)霸在一塊兒,”蔣丞笑笑,“看到人家成天泡圖書館,我就有點兒緊張,我考進(jìn)去的時候成績那么靠前,總不能上著上著課就到后邊兒去了,那不是我的風(fēng)格啊?!?/p>
“嗯,”顧飛低頭在他腦袋頂?shù)念^發(fā)旋兒上親了親,“你這一整顆頭吧……也就這一個旋兒,還是個正旋兒,怎么這么犟呢?”
“一整顆頭,”蔣丞嘖了一聲,“能不能用個聽起來不那么像恐怖片兒的詞啊。”
“整個腦袋?!鳖欙w笑了笑。
查好路線之后,他倆帶著顧淼和她的滑板出了門。
出門之前顧飛跟顧淼用了二十分鐘約法三章,不許喊,不許滑得太快,不許從人縫中間穿過去,要靠邊兒上滑……
顧淼一直都點著頭。
蔣丞感覺這大半年的努力,效果還是挺明顯的,顧淼現(xiàn)在對這種非單一內(nèi)容的復(fù)雜溝通基本已經(jīng)沒有太大的問題了。
今天的天氣挺好,雖然太陽挺烈的,但風(fēng)也挺大,不算熱。
按蔣丞的計劃,他們直接打了個車,地鐵其實也能到,還便宜得多,但站臺上車廂里人都太多,怕顧淼會緊張。
顧淼今天心情不錯,背著她的滑板下樓的時候都是蹦著下的。
自打在草原玩的時候顧飛幫她把滑板拴到背上,她就每次出門都要求背著,最后顧飛就給她做了一根小背帶,兩頭往滑板輪子上一勾,就能背上了,裝卸簡單,攜帶方便,還能騰出手來。
雖然顧淼的手騰出來了也沒什么事兒可干,連吃點兒東西,拿手上的時間都不會超過十秒,基本一拿過去塞幾下就都進(jìn)嘴里了。
“中午在哪兒吃?”顧飛坐在出租車后座上問了一句。
還沒等坐在副駕的蔣丞回答,司機(jī)大哥就把話接了過去:“中午啊,中午你倆要是在那片兒的話……”
司機(jī)大哥非常熱情,就一個午飯,他給推薦了從低到高能有二十家館子,順便把他們該怎么玩也給指點了一下,一直說到他們下車。
“謝謝大哥。”蔣丞下車的時候說。
“這我名片,”大哥又遞了一張名片過來,“你們要去哪兒玩弄不明白的,可以給我打電話?!?/p>
“好的?!笔Y丞接過了名片收好了,這還真有可能要用得上,李炎和劉帆要是過來了,他都還不知道怎么玩。
帶著顧淼順著一條老街走進(jìn)去的時候,蔣丞看了看顧飛:“哎顧飛?!?/p>
“嗯?”顧飛應(yīng)著。
“你是不是應(yīng)該弄個名片啊?”蔣丞說,“你看人司機(jī)大哥這名片多方便?!?/p>
“我拿了名片給誰發(fā)去啊,”顧飛笑著,“都是熟人了,誰要找我,一個電話打過來就行了?!?/p>
“也是,”蔣丞想了想,“其實我大概就是覺得你弄個名片挺好玩的?!?/p>
“那我回去就印,”顧飛說著比劃了一下,“顧飛,下面英文名GoodFly……”
“我靠,”蔣丞一聽就樂了,“你好歹是考完了四級感覺還不錯的人,能不能用點兒心啊。”
“聽我說,”顧飛笑著,“然后下邊兒是電話啊郵箱什么的,中間不是要寫個職務(wù)職業(yè)什么的嘛,就寫,貓丞的……”
“媳婦兒。”蔣丞反應(yīng)很快地?fù)屩f了一句。
“貓丞的兔飛,”顧飛看了他一眼,“這掐不起來了吧,兔飛的貓丞?”
“嗯,行。”蔣丞點了點頭。
討論完名片的款式之后,就走進(jìn)了一條小胡同里,沒什么人,陽光下半明半暗的胡同看著非常安靜懶散。
顧淼取下滑板踩了上去,在他倆前邊兒慢慢地劃著,因為顧飛不讓她滑得太快,所以她一直很聽話地慢慢蛇行前進(jìn)著。
幾個坐在邊兒上聊天兒的老頭兒還給她叫了個好。
顧飛把相機(jī)拿了出來,一邊慢慢走著,一邊拍幾張。
滿是涂鴉的舊墻,貼著小廣告的燈柱,在鋪著青石板的路上蛇行前進(jìn)的顧淼,路邊只開著一扇窗賣東西的小雜貨鋪,樹蔭下聊天兒的人,放在墻邊的破舊藤椅和團(tuán)在上面曬太陽的貓……
胡同里的貓挺多的,顧淼現(xiàn)在管所有的貓都叫“丞哥”。
“丞哥?!彼鲋^看著院墻上像塊小墊子一樣鋪著的白貓說。
聲音很小,要不是蔣丞看到了她口型,根本聽不到她說了話。
但就算是這樣,還是讓人興奮,一條胡同走過去,碰到四只貓,她說了兩回“丞哥”。
“我待遇是不是比你好?”蔣丞問,“她都沒這么公開叫過你吧?”
“嗯,”顧飛舉著相機(jī),對著一面老墻的墻縫里長出來的小草,“她其實連哥哥都不怎么叫?!?/p>
“她是我妹妹了?!笔Y丞說。
“嗯,”顧飛笑笑,“行?!?/p>
走過兩條胡同之后,一條石板小路的盡頭他們看到了一條小河。
有幾個老頭兒坐在河沿兒上釣魚,顧淼踩著滑板停下了,站在他們身后很專注地看著。
蔣丞過去在旁邊的石凳上坐下了。
顧飛拿著相機(jī)靠在欄桿邊兒上慢慢拍著。
這河非常小,水其實也不是特別干凈,但是這種安靜的環(huán)境里,水里偶爾飄過的落葉和水面上倒映出的樹影,風(fēng)吹過時水面微微泛起的漣漪,還有不知道水下的魚還是蝦輕輕一頂水面蕩開的圈圈波紋……
一切都讓人覺得閑散而安心。
顧飛拿著相機(jī)退開了幾步,蔣丞知道他是要拍自己,聽到幾聲快門響之后,他回過了頭,給了顧飛一個側(cè)臉。
顧飛按了快門之后又輕聲說:“站起來。”
蔣丞站了起來,迎著陽光,然后側(cè)身,再轉(zhuǎn)身逆光,最后偏過頭看著一邊的顧淼。
這一套配合非常完美,他跟顧飛在拍照上的默契就像他倆在床上的默契一樣完美無缺……
一想到床上。
昨天顧淼在里屋睡著了他倆也沒敢就在外屋的床上翻滾,最后還是選擇了浴室。
“我們是不是這一個月都得使用洗澡體位?”顧飛問。
“我們還可以鎖上廚房門,使用飯桌姿勢?!笔Y丞回答。
這種不要臉的回想一不小心就會從回想變成浮想,而且一旦浮想,就肯定會聯(lián)翩。
蔣丞腦子里就在這一瞬間閃過的畫面讓他頓時就一屁股坐回了石凳上。
畢竟夏天,他就穿了一條休閑大褲衩,有點兒風(fēng)吹草動就能被看出來。
“怎么,”顧飛坐到了他旁邊,低頭一邊看相機(jī)一邊笑著問,“拍個照就硬了?”
“這事兒您最有發(fā)言權(quán)啊,”蔣丞說,“您拍個照中途還得去趟廁所呢?!?/p>
顧飛嘖了一聲:“丞哥你現(xiàn)在報復(fù)心好強(qiáng)哦?!?/p>
“是的呢,”蔣丞斜眼兒瞅著他,“因為有個人現(xiàn)在逮著機(jī)會就損人呢。”
顧飛低頭笑了半天,轉(zhuǎn)臉看著他,在一臉純潔正直的笑容里說了一句:“就你現(xiàn)在這樣子,我就特別想就地按倒干個十次八次的。”
“……我操,”蔣丞非常震驚,“你是不是一路撿不少臉啊,糊了能有十層吧!”
“叔,”顧飛笑著跟一個站起來的大叔打了個招呼,“起魚了沒?”
“沒呢,”大叔活動了一下胳膊,“今兒風(fēng)太大了?!?/p>
“平時能釣不少吧?”顧飛問。
“也沒多少,都小魚,釣起來就放了?!贝笫逍πΑ?/p>
一本正經(jīng)地跟大叔聊了一會兒之后,顧飛站了起來:“上別地兒轉(zhuǎn)轉(zhuǎn)?能站起來了嗎?”
蔣丞嘖了一聲,站了起來。
沿著河邊走了沒多遠(yuǎn),就又拐回了胡同里。
這邊人稍微多了一點兒,兩邊還偶爾會出現(xiàn)一兩家很有特點的小店,賣點兒奇怪的東西,他倆進(jìn)了一家賣手工杯子茶盤什么的小店轉(zhuǎn)了轉(zhuǎn)。
顧淼看中了一朵黑色的小陶花,蔣丞給她買了下來,店主給配了條細(xì)皮繩,但她不肯戴在脖子上,一定要系在腳踝上。
“小妹妹真有個性,”店主又笑著給她換了條短些的繩子,幫她系在了腳踝上,“你真酷啊?!?/p>
顧淼鞠了個躬,一臉嚴(yán)肅地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踩上滑板的時候顧飛跟在后頭給她拍了幾張照片。
“二淼純天然酷妞?!笔Y丞說。
顧飛笑了笑:“希望以后能稍微不那么酷?!?/p>
兩個人跟在顧淼身后繼續(xù)溜達(dá),顧淼踩著滑板在前面的拐角拐了個彎,他倆跟著也拐了過去。
這是一條窄得車都過不去的小胡同,但中間卻有一家很小的店面。
顧淼一腳踩著滑板,站在店門口往里看著。
“大概是渴了,”顧飛說,“去看看有沒有水什么的?!?/p>
走到店門外的時候才看到這大概是一家咖啡店,能聞到咖啡香,門口低調(diào)的小牌子上是手寫的店名,意外。
“進(jìn)去坐坐?”顧飛小聲問。
“好?!笔Y丞點了點頭。
這個店名讓人突然有些感慨。
店里面積不大,沒有刻意的裝修,簡單的白墻水泥磚,桌椅也是最簡單的,黑色線線條組成的方框,頂著一塊水泥桌面。
店里只有一桌客人,兩個女孩子靠窗坐著,輕聲說著話。
似乎沒有店員,就一個大概是老板的年輕女孩兒走了過來,手往桌上一撐:“三位喝點兒什么?”
顧飛和蔣丞要了咖啡,給顧淼要了一杯橙汁和一杯白開水。
顧淼一直盯著旁邊花臺上放著的一個小擺件出神,是個用鐵條焊接起來的多邊形小球。
蔣丞順著看過去,想起了18歲生日的時候顧飛送他的那個迷宮:“這東西挺有鋼廠特色啊?!?/p>
“嗯?!鳖欙w笑了笑。
老板端著咖啡過來的時候,他問了一句:“那個是你做的嗎?”
“嗯,”她點點頭,用腳尖輕輕踢了下一黑鐵的腳腿兒,“這些都自己做的?!?/p>
“厲害?!笔Y丞說。
老板笑了笑,又看了顧淼一眼,走過去把那個鐵條小球拿過來放到了顧淼面前:“送給你了?!?/p>
顧淼抬頭看著她。
“謝謝姐姐?!鳖欙w趕緊說。
顧淼站起來沖她鞠了個躬。
老板愣了愣然后說了一句:“不客氣,緣分?!?/p>
“緣分,”顧飛靠在椅背上看著蔣丞,“丞哥,咱們得算是非常有緣分了吧?”
“嗯,”蔣丞喝了口咖啡,“我不遠(yuǎn)……千里,跑鋼廠去,就為了碰到你,這必須是非常有緣分?!?/p>
“好險啊?!鳖欙w趴到桌上。
“怎么?”蔣丞也趴到桌上,倆人臉對臉地瞅著。
“早一秒,晚一秒,”顧飛說,“你就碰不到二淼了,你要沒撿著二淼,我應(yīng)該不會多注意你?!?/p>
“你一開始對我還算客氣是不是就因為二淼呢?!笔Y丞笑笑。
“嗯,她喜歡你啊,”顧飛勾勾嘴角,“不過吧,也得是你長得好看?!?/p>
蔣丞嘖了一聲。
“你真帥啊,丞哥?!鳖欙w說。
“這么熟了就不用老虛偽地拍馬屁了?!笔Y丞說。
“我?guī)泦??”顧飛問。
“帥炸蒼穹?!笔Y丞說。
顧飛笑了起來,好半天才靠回椅背上,閉著眼輕輕呼出一口氣:“現(xiàn)在這樣……真好啊?!?/p>
“嗯?!笔Y丞趴在桌上點了點頭。
倆人又小聲聊了一會兒之后,顧飛的目光落到了他身后:“丞哥,你看?!?/p>
“嗯?”蔣丞轉(zhuǎn)過頭。
身后吧臺旁邊的角落里,放著一架電鋼琴,旁邊椅子上還靠著一把吉他。
“怎么?”蔣丞回過頭看著他。
“你有什么想法嗎?”顧飛小聲問。
蔣丞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就笑了:“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有一點點?!鳖欙w說。
“我也有一點點?!笔Y丞說。
“不過不知道人家讓不讓用?”顧飛說。
“問問?”蔣丞說。
“我去問問?!鳖欙w往吧臺那邊看了一眼,站了起來。
蔣丞最后一次彈琴,就是在四中的那次表演,一想起那次,他心里就有種說不上來的感慨,當(dāng)時那種慌亂無措,氣憤之后的心疼,最后清楚地感受到顧飛的絕望。
現(xiàn)在想起來心里都還會輕輕一顫。
他那時就希望能跟顧飛一起合奏,但最終沒有實現(xiàn)。
顧飛剛才讓他看,他回頭看到那架鋼琴和那把吉它的時候,頓時就覺得汗毛悄悄地豎了起來。
“可以,”顧飛走了回來,輕聲說,“老板說可以用?!?/p>
蔣丞回頭,老板胳撐在吧臺上,沖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他笑了笑,站起來跟顧飛一塊兒走了過去。
電鋼琴以前在潘智家玩過,他媽參加了一個什么中老年藝術(shù)團(tuán),買了架電鋼琴一次也沒動過,蔣丞大概是唯一讓它發(fā)出過聲音的人。
眼前這架電鋼琴比潘智家的要高級,蔣丞坐下之后活動了一下手指,然后爬了一段音階,感覺還可以。
那邊坐著聊天的兩個女孩兒聽到了音樂聲,一塊往這邊看了過來。
“怎么樣?”顧飛拿著吉他站到了他旁邊,手指在琴弦上滑過,“這吉他應(yīng)該是經(jīng)常有人彈,音還是準(zhǔn)的。”
“挺好,”蔣丞雙手在琴鍵上隨意彈了一段,看著顧飛,“那……開始?”
“嗯?!鳖欙w點點頭。
他倆沒有商量要彈什么曲子,但都知道要彈什么。
顧飛的手在琴箱上輕輕拍出節(jié)奏時,蔣丞笑了笑,聽著幾個小節(jié)的前奏輕輕從顧飛指尖滑出,他的手指落到了琴鍵上。
那首曲子,兩個人都已經(jīng)爛熟于心,從任何一個小節(jié)開始,大概都能順暢地繼續(xù)下去。
一開始蔣丞的手略微有些緊,畢竟太久沒碰,又不是熟悉的琴。
但第一遍彈完的時候,他已經(jīng)慢慢放松了下來。
間奏的時候他看著顧飛,在陽光里顧飛微微垂下的睫毛拉出很長的影子,輕輕顫著。
到鋼琴進(jìn)的地方,他抬眼看了看蔣丞。
蔣丞笑了笑,手落下,音符從指間跳了出來。
“我想,一個眼神就到老……”顧飛低聲唱了一句。
蔣丞跟著輕輕哼著。
我想,抬頭暖陽春草,你給我簡單擁抱
我想踩碎了迷茫走過時光,睜開眼你就會聽到
我想,左肩有你,右肩微笑
我想,在你眼里撒野奔跑
我想,一個眼神就到老
安靜的陽光里,琴聲,歌聲,都低而輕緩。
蔣丞的視線一直在顧飛臉上,跟他的眼線交纏。
有時候他會覺得,永遠(yuǎn)是個挺不真實的詞,無法確定,也沒有辦法抓得住,但卻會在你完全不經(jīng)意的某個瞬間里出現(xiàn)。
就在現(xiàn)在,在眼前。
兩人指尖的音符里,兩人交匯的眼神里,還有身邊窗戶透進(jìn)來的這一小方陽光里。
顧飛在鋼琴聲里慢慢往后了兩步,接過了老板從吧臺里遞出來的一朵玫瑰,走回蔣丞身邊:“丞哥,生日快樂?!?/p>
“生日快樂。”蔣丞彈完最后一個音符,接過了玫瑰。
“我們不需要什么紀(jì)念日,”顧飛說,“我們要紀(jì)念的不是按日子來算的?!?/p>
“嗯?!笔Y丞看著他。
“我們得按一輩子來算。”顧飛說。
“啊,”蔣丞笑著點了點頭,“一輩子?!?/p>
(正文完結(jié))
5. 茶杯頭開局
1.以中間的鐵鏈列為突破口。先在鐵鏈周圍制造消除,消除鐵鏈?zhǔn)情_局的關(guān)鍵,因為需要避免水杯掉下河道提升難度。
2.盡量多的拆除木板。一般都是小的矮人,尋找起來會比較節(jié)省步數(shù),因此建議把收集檸檬杯作為第一任務(wù),小矮人在收集檸檬杯的時候自然而然就找到了。
3.河道的流動性也不是個壞處,利用好了河道,在后期的時候可以制造很多的炸彈,過關(guān)會更方便。
6. 茶杯頭黑化結(jié)局
【路德】 名字:路茨或愛因斯 外貌:僅眼睛變成紫色 性格:懶散,沒有軍人氣質(zhì),是個煙鬼,酒鬼,性變態(tài)。相比遠(yuǎn)攻更善于近戰(zhàn)和肉搏。對盧希安諾很冷淡。
【費(fèi)里】 名字:盧希安諾 外貌上只有眼睛變成紅色 性格上,比常色睜眼時間更多,殘忍嗜血,善于用小刀和手槍。而且性格波動較大,喜歡做加了奇怪調(diào)料的pasta和用血畫畫。經(jīng)常調(diào)戲愛因斯。 【本田】 名字:本田松 外貌:僅眼睛變成紅色 性格:依然不善言 辭,但是性格更陰暗,殘忍,和耀君關(guān)系極差(這點和現(xiàn)在相似)
【阿爾】 名字:艾倫(有種奇怪的感覺) 外貌:頭發(fā)變深棕色,戴墨鏡,打耳釘 性格:典型的不良,依然和亞瑟有糾葛,經(jīng)常毆打反對他的人
【亞瑟】 姓名:奧利弗 外貌:淺橙色頭發(fā),亮藍(lán)色眼睛 性格:有些瘋瘋癲癲的紳士,廚藝變好,最擅長做杯子蛋糕,不過經(jīng)常往里面下藥
【弗朗】 名字:弗朗索瓦(沒有絲) 外貌:從不打理的長發(fā),滿臉胡渣 性格:討厭與人交往,性冷淡,煙鬼
【伊萬】 名字:維克多 外貌:僅眼睛變紅色 性格:氣場更陰暗,但是深層性格其實很善良
【耀君】 名字:王陽 外貌:齊耳黑色短發(fā),紅棕色眼睛 性格:家里蹲,參加會議時總是保持中立(和瓦修相似)依然弟妹控,但更具有占有欲,恨不得把所有接近弟妹的人殺死
【馬修】 名字:史蒂夫 外貌:和弗朗一樣的長發(fā),不過扎起來 性格:存在感不算高,但是痛恨別人無視他,否則就 用曲棍球棒打人。脾氣暴躁
【基爾】 名字:尼古拉斯或阿爾巴 外貌:留長發(fā),臉上有疤痕(忘了剛才的黑路德臉上也有疤痕) 性格:更有大哥風(fēng)范,沉穩(wěn),樸實,有些節(jié)儉,對弟弟懶散的性格很在意
【羅維諾】 名字:弗拉維奧 外貌:頭發(fā)變成金色,藍(lán)色眼睛 性格:花花公子,善于打扮,有潔癖和強(qiáng)迫癥,討厭沒有條理的人(比如黑路德)討厭戰(zhàn)爭
【安東】 名字不變 外貌:頭發(fā)變黑色馬尾辮 性格:易怒,有些病嬌】
私設(shè)太多了。大概是c圈里比較常見的一些?
7. 茶杯頭結(jié)局是什么意思呢
小時代四小說原著結(jié)局是:
尾聲
顧里從沉睡里蘇醒過來的時候,她睜開眼睛,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我,南湘,唐宛如三個人并肩站在她的病床前面。她足足盯著我們看了一分鐘之后,才開口,對我們說了第一句話,她說:“我想喝水?!?/p>
我把杯子遞過去,將吸管放進(jìn)她干裂的嘴唇。她艱難地吮吸著,眼里滑下了一滴眼淚。但是她的嘴角卻輕輕地翹了起來。
我永遠(yuǎn)都忘不了那個笑容。仿佛大雨過后,天空掛出的一道最大的彩虹。
當(dāng)然,站在病床前的不止我們?nèi)齻€。
還有顧準(zhǔn)和顧源。
在顧里沉睡的時候,我告訴了他們所有人,發(fā)生在我們身上這些烏煙瘴氣的來龍去脈。顧源一邊聽,一邊紅起了眼眶。他不停地捏自己的拳頭,骨節(jié)咔嚓咔嚓地響著。
說實話,我想不起來曾經(jīng)什么時候看他哭過,好像這是第一次。
我以前總是不太相信那些圓滿的幸福結(jié)局,古人總說,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梢姳瘎〔攀沁@個世界永恒不變的主題。我一直覺得那些電影電視里合家歡樂的結(jié)局,無論是有情人終成眷屬,還是邪不勝正、壞人身敗名裂好人一統(tǒng)江湖,這些都看起來太過虛假。然而,我們這群跌跌撞撞的人,卻似乎漸漸地,迎來了屬于我們的,幸福美滿的結(jié)局。我看著面色漸漸紅潤起來的顧里,有一點恍惚。
我想起我在墓地里對她說過的話,我說否極泰來,苦盡甘來,最壞的一定都已經(jīng)過去了。
也許我們真的已經(jīng)喝完了一大杯苦澀的草藥,接下來,應(yīng)該是一杯香甜的美酒了。
顧里的身體一天天恢復(fù)起來。醫(yī)生說康復(fù)得很好。之后只要堅持治療,應(yīng)該會有非常好的愈后效果。而就在顧里住院的這段時間里,Neil帶來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消息。這個消息瞬間讓顧里變成了億萬富婆。她在醫(yī)院里笑得合不攏嘴,差點把喝湯的勺子吞下去。
原來那天Neil沒有到別墅里和我們吃最后一頓飯,是因為他突然接到了守林人的電話。電話里,守林人說因為一場臺風(fēng)的登陸,顧延盛留下的那棟小木屋整個房頂被掀翻了,屋子一片狼藉,只留下了矗立的木墻。守林人問Neil如何處理,是否需要拆掉,因為整個房子已經(jīng)不能用了。
Neil聽到矗立的木墻時,隱約預(yù)感到了什么。于是他就連夜跑去了崇明島。結(jié)果--
“顧里,你猜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Neil賤兮兮地歪著嘴巴,金色的眉毛和睫毛,在陽光里顯得閃閃發(fā)亮。
“你趕緊的。醫(yī)生說,我現(xiàn)在不能過度用腦,否則隨時可能休克,你不要逼我上法庭控告你謀殺罪。”顧里翻了個白眼。我在旁邊,忍不住笑起來。她終于恢復(fù)了獠牙上毒液閃閃發(fā)光的樣子,看起來格外親切。
“那些木墻實在是站立得太穩(wěn)當(dāng)了,周圍的巨大樹木都東倒西歪,很多甚至被風(fēng)攔腰吹斷,但四面木板墻卻沒事兒,這也太不符合物理學(xué)了。所以,我就掄起錘子,把木墻鑿了。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所有看起來是木板搭成的墻壁,全部是雙層的,木板與木板之間,是一塊一塊金磚壘起來的磚墻。所以,臺風(fēng)根本吹不動這銅墻鐵壁。”
“我靠,不是說書中自有黃金屋嗎,怎么變成林中自有黃金屋了?”唐宛如在一邊,倒吸一口涼氣,本來她捧著一碗稀飯,在幫顧里吹涼,此刻差點把粥吸進(jìn)肺里。
“但顧延盛干嗎當(dāng)初把錢換成一堆黃金放在屋子里?這也太不安全了吧。”顧里皺著眉頭,顯然她也被這個結(jié)果嚇住了。
“你沒聽說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誰會想到那樣一座破房子里,有這么多厚實的金磚呢?連我們親自去過的人,都沒有想到。外人就更別提了。而且,我不得不說,你爸爸是個犯罪天才?!盢eil清了清嗓子,繼續(xù)說道,“你知道他在操作這筆黃金交易的時候,正好是2007年,那時候黃金跌到最低谷六百美元一盎司,你爸爸能夠在這種價位大量地吃進(jìn),一定是有內(nèi)部人員透露給他訊息,所以,他不敢用私人身份進(jìn)行交易,這樣勢必會被引起調(diào)查,涉嫌內(nèi)幕操作。然而,如果明目張膽地用公司的錢進(jìn)行黃金交易,一方面,無法說服其他股東不說,另一方面,就算其他股東同意這個決定,那么也勢必將賺到的錢和所有人均分。于是顧延盛才想出了這樣一個偷天換日的手法,先把這筆錢,經(jīng)過錯綜復(fù)雜的金融衍生品,讓它看起來憑空蒸發(fā)了。然后再用這筆錢,大量購入黃金,等到賺錢拋出之后,再將之前挪用的本金,填上窟窿。于是,巨大的利潤就可以自己獨享,同時完全沒有會被調(diào)查的擔(dān)憂?!?/p>
“那么,這樣說起來,《M.E》也是一樣的操作手法咯?”顧里一邊點頭,一邊沉思著。
“應(yīng)該是。而且有可能這個消息也是宮勛透露給你爸爸的。至于他們誰掌握了情報,誰設(shè)計出了方案,這個我們就永遠(yuǎn)都無法知道了?!盢eil嘆了口氣,表情看起來似乎很惋惜。
“為什么?”顧里問。
“因為就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宮勛卻突然中風(fēng)了。所有他們家的人都飛去了意大利。昨天,他們家族已經(jīng)宣布宮勛腦死?,F(xiàn)在已經(jīng)在執(zhí)行遺產(chǎn)的法律流程層面了?!?/p>
我終于明白為什么崇光會突然消失不見了。
“顧里,你知道你現(xiàn)在有多少錢么?”Neil突然眨了眨眼。
“多少?”顧里挑了挑眉毛。
“你答應(yīng)給我百分之十,我就告訴你?!盢eil神秘地笑了笑。
“我給你百分之十五。你說吧?!鳖櫪锝?jīng)過了幾天前的生死考驗,似乎換了個人。要是以前,她一定討價還價,和Neil拉扯上二十個回合不松口。
“現(xiàn)在黃金的價格是一千四百美元一盎司,是之前顧延盛買入價格的兩點三倍。你現(xiàn)在有接近兩億的現(xiàn)金?,F(xiàn)金啊姐姐!!”Neil瞪圓了眼睛,他似乎也被自己口里的數(shù)字嚇到了,“我靠,我突然到手了兩千萬啊!”
“你先別急啊,我還沒說怎么支付呢?!鳖櫪镄α诵?,拍拍Neil的腦袋,“弟弟,我分期付款,總共分六十年支付完畢?!?/p>
Neil:“……”
顧里說完,抬起頭看著正在開一個水果罐頭的南湘,對她說:“我還得還公司七千萬呢,顧準(zhǔn)手里的股票,這下可大幅升值了。你抓緊時間,趕緊嫁了吧。”
南湘轉(zhuǎn)過頭來,沖著顧里有點害羞地笑了。
“顧億元,”顧里突然想到什么,“這個名字不錯,以后就這么叫我吧,聽上去老娘就像一個美國不要臉的政客?!?/p>
我抬起頭,窗外的陽光真好。無數(shù)金黃色的梧桐樹葉被秋風(fēng)吹拂著,仿佛成群的蝴蝶。
光束里浮動著輕盈的塵埃,我看著它們出神。對于整個浩瀚的宇宙來說,也許我們的世界,就是其中一顆小小的塵埃。我們這群人,折騰來,折騰去,眼淚流了,血也流了,最后終于踏踏實實地踩在了地上。
顧里出院那天,剛好唐宛如搬家。
是的,唐宛如又搬家了。
她上一次搬家的情景,仿佛還歷歷在目,清晰如昨。然而,此刻她又忍不住折騰了起來。因為她在靜安一家大型外資企業(yè)里,找了一份保健訓(xùn)練員的職業(yè),薪水漂亮,工作輕松。所以,她耀武揚(yáng)威地在靜安找了套公寓,把自己倒騰了進(jìn)去。
我上午幫如如收拾好,下午就要去接顧里了。我出門的時候,突然心血來潮,我說:“要么把大家都叫上,來你這里幫你開個暖房party吧,就算是把上次我們靜安別墅沒有完成的聚會,給完成了?!?/p>
唐宛如倒吸一口涼氣:“林蕭,你說得倒容易,你知道那么多人,我要買多少菜嗎?你倒拍拍屁股去接顧里了,我呢?我搞不定。我不干!”
“現(xiàn)在才中午不到,你有一個下午的時間準(zhǔn)備呢。到晚飯時間肯定夠了。我讓他們下午都先來你這邊,幫你打下手。我負(fù)責(zé)把顧里送過來?!?/p>
“不行不行不行。”唐宛如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然后,我死磨硬泡了唐宛如半個小時,終于,她答應(yīng)了。代價是我?guī)退愕揭粡垖m洺的三角泳褲簽名照。我一口答應(yīng)下來,但心里在想,這和讓伏地魔扭秧歌一樣,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
我一路上打電話給Neil,給顧源,給顧準(zhǔn),告訴他們下午聚會的地點。
等我到達(dá)醫(yī)院的時候,顧里和南湘已經(jīng)站在醫(yī)院門口等我了。
顧里又恢復(fù)了她金花鼠的模樣,腳踩著圓規(guī)一般的高跟鞋,渾身裹在黑色緊身連衣裙里,她臉上的墨鏡實在太大,看起來就像她剛剛把電焊工的防護(hù)鏡偷來頂在腦門上。
她一邊撐著腰,一邊用一種怪腔怪調(diào)的聲音對我說:“林蕭,你有沒有人性啊?你見過接病人出院結(jié)果比病人還要晚的嗎?今天算你運(yùn)氣好,我懶得罵你,醫(yī)生告訴我,我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稍微用力說話或者呼吸,都有可能大血崩……”
我趕緊把她和南湘塞到計程車上。
車子剛剛開到威海路,我的電話就響了。我掏出手機(jī),宮洺的名字閃爍在我的屏幕上。
我接起來聽了一會兒,然后放下電話,叫司機(jī)在路邊停車。
我轉(zhuǎn)過頭看著顧里迷惑的臉,我說:“你和南湘先去吧。我得回一趟公司。宮洺回來了?!?/p>
顧里眉毛一擰:“我本來就身體虛弱,不想去唐宛如家發(fā)瘋。是你非要去,結(jié)果好了,你自己卻開溜了。”
我搖搖頭,一邊打開車門,一邊說:“我不溜。我只是去一下,一會兒就過來。我向顧億元保證。”
周末的《M.E》除了門衛(wèi)和保安,就沒什么人了。我掏出門禁卡,打開了公司的大門。
在宮洺去意大利的半個月時間,我差不多都在請假陪著顧里。只是半月時間沒來,但是卻感覺隔了很久。我把包放到我自己的格子間座位上,然后轉(zhuǎn)身去茶水間,拿出宮洺喜歡喝的咖啡,沖了滿滿一壺。
我推開房間的門,他正坐在落地窗邊眺望著天際線處騰起的塵煙。那是無數(shù)打樁機(jī)和起重吊臂所揚(yáng)起的泥沙,這個城市每分每秒,都在改變著自己的樣貌,永遠(yuǎn)不會停止。
宮洺聽見開門聲,轉(zhuǎn)過頭來。他穿著一件薄薄的駝色羊絨衫,領(lǐng)口開得很低,能看見他胸口的肌肉。他的袖子輕輕挽到手肘位置,小臂清晰的肌肉線條上,柔軟的汗毛在陽光下泛著碎鉆般的光芒。他永遠(yuǎn)看起來都是這么迷人--像謎一樣的人。
“你大概都知道了吧?”他看著我,突然開口說了這么一句話。他的嗓音依然帶著那種令人迷亂的磁性,很冰冷,卻又令人狂熱。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我把咖啡放在他的辦公桌上。
“我其實只是想和你說說崇光的事兒。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不關(guān)心,也不重要。”他把目光重新轉(zhuǎn)向窗外,他留給我一個英俊無比的側(cè)臉,濃密的眉毛在他的眉弓和眼窩上,投下漆黑的陰影。他的下巴上有一圈青色的胡楂。他看起來比以前更成熟了。
我低著頭站著,沒有說話。
“崇光參與這個計劃的程度,非常非常低。他甚至不知道我父親宮勛和顧里父親顧延盛之間的關(guān)系。所以,他也并不知道顧里牽扯進(jìn)了這個事情。爸爸在要求他假裝犧牲生命,以全新的人生存在的時候,僅僅只是告訴了他,公司面臨了巨大的問題,必須要有一個人頂罪。而他的癌癥病情,正好成為最順理成章,不會引起懷疑的死亡。林蕭,可能你不清楚我們生長在一個什么樣的家庭,我只能說,宮勛的任何要求,我們從來都只有聽命,而無法反抗?!睂m洺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我,我第一次在他的目光里感受到溫?zé)?,“所以崇光真的是很單純的,他的雙手比誰都干凈。所以,你不用因為這個事情,而對他有所怨恨。他比我晚一班飛機(jī),明天就會回上海。他一定會立刻找你的,我和你說這些,就是希望你心平氣和地和他溝通,聽他解釋,不要折磨他。我看得出,他真的很喜歡你?!?/p>
我胡亂地點點頭。臉紅起來。
“我就這么一個弟弟,你要好好對他?!睂m洺突然對我露出牙齒,微笑起來,他的笑容和他身后的落日一樣,有一種讓人想要落淚的美,“沒事兒啦,你快去過周末吧。我自己在這里待一會兒,也回家了?!?/p>
我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我走了兩步,想起什么,轉(zhuǎn)過身看著宮洺:“宮先生,我們有一個小小的聚會,都是你認(rèn)識的人,要么……你也來和我們一起吧?”
“呵呵,不用了。太多人的場合,我不習(xí)慣。我怕鬧?!睂m洺想了想,又說,“不過我可以讓司機(jī)開車送你。正好我也要回家了?!?/p>
我和宮洺站在路邊等司機(jī)把車從地庫開上來。
這時,我的電話響了,我接起來,唐宛如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正在做賊:“林蕭,我告訴你,我家里來一個神秘嘉賓。你猜猜看,是誰?”
我懶得猜:“我要掛了?!?/p>
“別別別,”唐宛如在那邊一聲慘叫,“林蕭,我和你說了吧,是崇光!不過這會兒,他已經(jīng)在我床上睡著了。他說他改簽了最早的一班飛機(jī)回來,這會兒受不了時差,先去瞇一會兒,等你回來了就叫他。他說他剛剛一直給你打電話,你手機(jī)都沒人接。所以他打給顧里了,聽說我們在這里,他連行李都沒放,就直接過來了……林蕭,我和你說啊,我真是第一次看見有人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jī),蓬頭垢面,渾身邋遢,卻依然這么帥氣,他熟睡的樣子別提多迷人了,他那顫抖的眼睫毛哦……”
我不得不把電話掛了。我沒辦法心平氣和地聽著唐宛如用如此猥瑣的口氣談?wù)撝业哪信笥?。更何況,此刻崇光還躺在她的床上。我真心懷疑她有可能一個月都不會換被單。
坐上車,我把唐宛如發(fā)給我的短信打開,照著上面的地址念給司機(jī)聽:“師傅,麻煩你送我去一下膠州路707弄1號,靠近余姚路,是一棟教師公寓。麻煩您了師傅?!?/p>
說實話,我很少和宮洺一起坐在他車子的后座上。雖然我曾經(jīng)趁宮洺不在的時候,無數(shù)次地裹著毯子躺在他寬敞的后座上睡覺甚至吃餅干。但是,真正和他肩并肩這樣沉默地坐在一起,還是非常難得的。汽車行駛的速度非???,但感覺上卻仿佛靜止著,完全沒有顛簸起伏。玻璃窗關(guān)得緊緊的,窗外的車水馬龍,完全隔絕在一片寂靜的背后。狹窄的空氣里,都是宮洺身上的氣味,一種類似海水漲潮時的凜冽味道。
我的手機(jī)突然在這樣的靜謐里尷尬地響起來,我慌忙接聽起來,Neil在電話里大呼小叫的:“林蕭,你什么時候來啊,我們?nèi)恳呀?jīng)到齊啦,就等你了喂!顧里說她的醫(yī)生告訴她,她手術(shù)后不能等人超過十分鐘,否則腹腔里就很容易再長出一個子宮來……哈哈哈哈,對了,林蕭,你男人此刻可是脫了衣服睡在唐宛如的床上啊,你再不來的話……要么這樣吧,反正遲早被唐宛如下手,不如先借我一下吧……啊啊……”
他的笑聲詭異地響了幾聲之后,就仿佛飄遠(yuǎn)了,然后傳來幾聲驚呼,然后是盤子打碎的聲音,聽筒里面一片嘈雜,我能聽見唐宛如的驚天分貝,很明顯,Neil被唐宛如毆打了。我剛想說話,電話就斷了。等我撥過去,卻沒有了信號。
我轉(zhuǎn)過頭,尷尬地對宮洺抱歉地聳聳肩。
宮洺淡淡地一笑,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他拿著手中的遙控器,把汽車上的收音機(jī)隨便調(diào)了個頻道。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從喇叭里飄出來:“各位聽眾,下午好,今天是2010年11月15日。歡迎收聽《歷史上的今天》。在1988年的今天,也就是11月15日,蘇聯(lián)首次發(fā)射大型實用航天飛機(jī)‘暴風(fēng)雪’號進(jìn)入太空……”
車廂里回蕩著收音機(jī)的電波,陽光透過玻璃,暖暖地照進(jìn)來。
我突然有一種小時候星期天早上醒過來,聞著飯菜香味,聽著收音機(jī)廣播聲的幸福感。
“前面轉(zhuǎn)過路口就到了?!彼緳C(jī)禮貌地告訴我。
我抬起頭,地平線上,一輪紅日將天空映照出一片燦爛的云霞。上海常年都是灰蒙蒙的天空,很少能夠看見這么漂亮的火燒云。
我回過頭看著宮洺,他的眉眼在絢爛的云霞里,依然籠著一層謎一樣的陰影。他的目光低垂著,看起來仿佛油畫里漠然的天使。我看見他眼角一道不易覺察的細(xì)紋。
這些年,他也老了。
我突然覺得,他比誰都要孤獨。
車子轉(zhuǎn)過路口,就停了下來。我和宮洺抬起頭,看見前面堵得水泄不通。很多車子擠在一起不停地按喇叭。遠(yuǎn)處燦爛的云霞更加地濃烈,迷幻的光影把整條街照得通紅,仿佛上帝把一桶巨大的紅色染料打翻在了這條街上。
我和宮洺拉開車門下車,朝前面張望著。
我看了兩分鐘后,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叫著,朝前面飛奔過去。
宮洺死死地拉住我的手,把我的手腕掐出一道烏黑的淤青來。
我癱坐在地上,膝蓋擦破了一道長長的血口子。
當(dāng)我再一次回到上海的時候,剛好一年過去。
這一次,我自己開車路過當(dāng)時的路口。燦爛的云霞已經(jīng)消失了。漆黑的大樓此刻依然包裹著綠色的腳手架,它孤零零地矗立在上海的暮色里,看起來像一個巨大的碑。
路邊有一些路人放下的白色雛菊,細(xì)碎的花瓣被秋風(fēng)吹拂著,鋪了一地。
我停在當(dāng)初的路口,趴在方向盤上。手腕上依然殘留著當(dāng)時宮洺留給我的清晰的刺痛。
后來,我經(jīng)常都夢見同樣一個場景。
夢里我們還在大學(xué)的寢室。窗外是上午清亮的陽光,整個寢室籠罩在一片泛著柔光的潔白色澤里。顧里在飲水機(jī)面前倒騰著她剛剛搜羅來的詭異飲料,她沖了一壺藍(lán)歪歪的東西,此刻正目光炯炯地倒進(jìn)四個杯子里,準(zhǔn)備拿給我們服用。
而唐宛如則大汗淋漓地坐在沙發(fā)上,用力地擰著一瓶運(yùn)動飲料的蓋子。
而我和南湘頭靠著頭,穿著睡衣擠在沙發(fā)上竊竊私語,不知道因為什么事情,而咯咯咯咯地笑個不停,我們都依然是二十歲的年紀(jì),蘋果肌飽滿發(fā)亮,宛如少女。
我們倆的頭發(fā)都又黑又亮,長長軟軟地披散下來,纏繞在一起,分也分不開。
8. 茶杯頭講的是什么劇情
茶杯頭第一世界中的骰子說的是這個世界應(yīng)該和諧相處。
強(qiáng)推





